哪怕只是顾及许佑宁的感受，穆司爵也绝不可能伤害沐沐。最重要的是，注意安全之类的事情，她相信不需要她叮嘱，陆薄言也一定会注意。

苏简安抿了抿唇，问道：“说实话，枪声响起的那一刻，你在想什么？”陆薄言安排了不少人保护她，他也有贴身保镖。

末了，又跟老爷子聊了些其他的，安抚了一下老爷子的情绪，陆薄言才出来。“……”

康瑞城扶着额头说：“他不是不懂事。”相反，沐沐是太懂事了。她第一次见到有人，可以把流氓耍得这么隐晦又脱俗。

苏洪远叹了口气，接着说：“你妈妈去世的时候，简安才十五岁，还没上高中。我记得十五岁之后，她就变了。变得没有以前爱笑，话也没有以前多了。我知道，都是因为我。如果我不犯错，简安在长大成|人的过程中，就不用背负那么多痛苦。”她极力压抑，才勉强克制住声音里的颤抖。

沐沐点点头。她以为陆薄言已经够深奥难懂了，没想到穆司爵才是真正的天书。哪怕是跟她这个长辈打招呼，穆司爵也是淡漠的、疏离的，但又不会让她觉得没礼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