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单手抵在门上支撑着自己，头发和衣服都有些凌|乱，神情在酒精和烟火的麻痹下，不复往日的冷峻镇定，目光中甚至透出几分涣散。

苏韵锦压抑着痛苦，冷静的通知了朋友们江烨去世的事情，并且给江烨办了一个追悼会，然后在一个阳光尚好的日子里，让江烨长眠在地下。

陆薄言挑了一下眉梢：“她今天才电话问过我这件事。”

哪怕是陆薄言，也无法一下子消化这么突然且难以接受的消息，过了片刻，他的声音才勉强恢复一贯的平静：“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
“唔。”洛小夕喝了点酒，动作颇大的摆了摆手，“今天晚上没有你表哥的事！”

沈越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，伸手拦了辆出租车，一边示意Henry上车一边说：“你可以先在A市休息放松几天，需要的话，我可以安排专人陪你。”

“……”萧芸芸心想：完了。

萧芸芸无语望天。

苏简安应了声“好”，放下手机，抬起头，正好对上陆薄言满是笑意的眼睛。

江烨维持着冷静温和的语气：“韵锦不需要你这样的人照顾了，请你以后不要打扰我们的生活。”

“我没胃口，你吃吧。”萧芸芸脱下白大褂拎上包，“我先下班了。”

这一刻，大概是他们有生以来最激动的瞬间。

“不要。”萧芸芸坚决摇头，“你去给我找个口罩什么的。”

这是萧芸芸的地盘和专业，沈越川决定听萧芸芸的：“有什么需要帮忙，随时联系我。”

心外科所有值夜班的医生都进了手术室，只有萧芸芸这个还没资格拿手术刀的实习医生还有空。

但今天，沈越川没有心思对付其他人，他只想保证萧芸芸不会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