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玉兰停了一下，仿佛是在回忆，过了片刻才说：“薄言小时候，我也给他织毛衣。有一年春末给他织了一件毛衣，织好已经夏天了，到了秋天能穿的时候又发现，已经不合身了，最后寄给了山区的孩子。那之后我就记得了：年末帮孩子们织毛衣，可以织得合身一点；但是年初织的毛衣，要织得大一点。”

周姨刚想说什么，陆薄言的声音就先一步传过来：“沐沐回去了？”

西遇和相宜的笑声远远传来，还有念念，时不时被哥哥姐姐逗得大笑，笑声快乐又满足。

东子一咬牙，说：“好。”

沐沐的身影消失后，康瑞城的神色渐渐变得阴沉。

苏简安往小姑娘的指尖吹了口气：“还疼吗？”

念念乖乖的搭上苏简安的手，扑进苏简安怀里。

陆薄言哪里还舍得拒绝，端着一碗粥出去，喂给两个小家伙。

所以，还是算了。

几个月前，陆律师的车祸案曾小范围的引起关注。当时陆薄言就已经承认他是陆律师的儿子，也澄清了十五年前，他和母亲并没有自杀。

念念也不肯回去，不管穆司爵说什么，他都摇头，总之就是不回去。

那就……丢人丢大发了。

“哎，那个什么，这件事先别告诉穆七了。”白唐径自道，“省得他看到希望又失望。”

叶落没想到，周姨一点都不给穆司爵面子，直接否认：“没有。司爵小一点的时候还好，还有叔叔阿姨愿意过来捏捏他的脸。他长到像念念这么大的时候，同龄的小朋友都不愿意跟他一起玩了。”

任何开心的时光，她都想深深地镌刻到脑海里。

穆司爵最终放下十几页的报告，捏了捏眉心。